-白玉瓜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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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】蓝二公子暗恋史070

070.初吻

从前他们在云深不知处听学时,蓝忘机就经常截魏无羡扔给别人的纸团,如今截魏无羡扔的花,自然也是手到擒来。

不过这朵花掷过来的方向,似乎真的是扔给他的。

意识到这一点,蓝忘机心里一阵狂跳,他回首望去,只见身后尚未出列的云梦江氏骑阵那边,为首的江澄不耐烦地咂了咂嘴,而他身旁的魏无羡正若无其事的望着另一边,与那两名身姿婀娜的女修相谈甚欢,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做过其他的动作。

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蓝忘机的关注下,他再怎么装作无事,也是无用。

蓝曦臣见蓝忘机勒马不前,道:“忘机,怎么了?”

蓝忘机仿佛没有听到兄长的话,目光紧紧的盯着魏无羡,道:“魏婴。”

魏无羡这才转过脸,惊讶地道:“什么?含光君,你叫我吗?什么事?”

蓝忘机无视他那一脸事不关己,举着那朵花,尽可能不让自己内心的狂喜透露到脸色,语气极尽平稳的道:“是不是你。”

这并非一句问句,而是陈述。

其实他想问的的是,你是不是那个意思,你是不是答应我了?

【魏无羡立刻否认:“不是我。”

他身旁两名女修立即道:“别信他,就是他!”

魏无羡道:“你们怎么能这样冤枉好人?我生气了!” 

那两名女修嘻嘻哈哈笑着一扯缰绳,跑回自家方阵去了。】

蓝忘机垂下拿着那朵花的手,摇了摇头。

他原本以为,魏无羡至少会说:“当然是我,怎么样,惊不惊喜,意不意外?”

那么他接下来就严肃的告诉这个人:“投掷鲜花,表倾慕之意,是为习俗。你既赠花予我,我也收了,那么以后,我们便是道侣了。”

之后不管他怎么反对,怎么装傻,禁言他便是了。

可魏无羡不承认,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,如此这般,他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。

他这还没想好如何接话,江澄就已经接上了,道:“泽芜君含光君,不好意思,你们不要理他。”

蓝忘机:“……”

江澄此言一出,他再说什么,就好像太过当真、太过计较了。

蓝曦臣笑道:“无妨。魏公子赠花之心意,我代忘机谢过。”

蓝忘机心里赞同:嗯,赠花之心意。

【待他们挟着一路纷纷香风花雨缓缓走远,江澄看了看观猎台上挥成一片五颜六色绢海的手帕,对魏无羡道:“她们扔,你跟着扔什么?”

魏无羡道:“看他好看,扔两朵不行啊?”】

蓝忘机隔着老远,却还是听到了这句。

心道:我好看?

【江澄嗤之以鼻:“你几岁了,什么身份还玩儿这种把戏。”

魏无羡看他道:“你也想要吗?地上还有很多,我捡给你?”说着作势弯腰,江澄道:“滚!”】

蓝忘机的心又止不住的砰砰乱跳,他想:他掷给我的,至少不是地上捡的。

他是不是,多少有点……

【正在这时,金光瑶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响起:“清河聂氏骑阵入场!”

聂明玦极高,站立时便给人极大压迫感,骑在马上更有一种俯瞰全场的迫人威势,观猎台上的嘈杂霎时小了许多。在世家榜榜上有名的男子出场时,几乎都免不了要被砸一头一脸的花雨,排名第七的聂明玦则是个例外。若说蓝忘机是冷中带冰,如霜胜雪,聂明玦则是冷中带火,仿佛随时会怒气腾腾地灼烧起来,更让人不敢轻易招惹。因此,即便胸口怦怦狂跳的姑娘们手里已经攥牢了汗津津的花朵,却怎么也不敢掷出去,生怕恼了他,反手就是一刀劈垮整座观猎台。不过崇拜赤锋尊的男修助阵不少,欢呼声反倒格外震耳欲聋。而聂明玦身旁的聂怀桑今日依旧是穿得考究无比,悬刀佩环,纸扇轻摇,乍看好一个浊世佳公子,然而谁都知道,他那把刀根本不会有什么拔出来的机会,待会儿多半也只会在百凤山里逛逛看看风景而已。

清河聂氏之后,便是云梦江氏了。】

魏无羡与江澄策马登场,刹那又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花雨,砸得江澄脸色发黑,魏无羡却沐浴其中,甚为惬意,冲最高的那座观猎台上挥了挥手。

蓝忘机的目光始终落在魏无羡的身上,见他这个举动,更是十分在意,顺着那座观猎台的方向望过去。

【台上最好的位置是兰陵金氏金夫人的,坐在她身旁的便是江厌离。此前金夫人一直牵着她的手,神色怜爱地与她说话。江厌离平素都是一副不咸不淡不显眼的形容,低眉顺目,这时看到两个弟弟与她招呼,面上却陡然灿烂起来。她放下扇子,对金夫人腼腆地说了两句,走到看台边,朝他们掷了两朵花。】

掷这一下花了她最大的力气,魏无羡和江澄皆是一脸紧张,大概是担心她掉下来,见江厌离站稳了,他二人这才放心,扬手轻松接住,皆是微微一笑,将淡紫色的花朵别在心口,这才继续前行。

蓝忘机垂下眼眸,不再看过去。

虽然他知道,江厌离是魏无羡的师姐,他们之间只存在姐弟之情,可他们到底不是亲姐弟。

江澄接花,他也接……接完了,还别在胸口,表示要放在心上珍视。

心上人的花,自然要放在心口上……

蓝忘机不禁又想起,魏无羡每一次与金子轩起冲突,都是因为江厌离。这两年里,每次见他,情绪与心性看上去都还算稳定,可唯独遇上了金子轩,他便无端的戾气横生……

魏婴,在你心里,真的只是把江姑娘当作师姐吗?

他知道,这么质疑是极其失礼的,不仅在侮辱魏无羡,还亵渎了江姑娘。

蓝忘机摇了摇头,试图将这些可怕的猜忌与妒意从脑海中驱散。

【正在此时,一排白底金纹的修士带着轻甲坐在高头大马上冲了出来。为首最前的一人眉目俊朗,身披护甲,自然是家主金光善。

嘶鸣声中,忽然有人一马当先,在广场上跑了一圈,猛地勒住。马上之人身姿潇洒,白衣若雪,眉目比眉间一点朱砂更为明俊夺目,挽弓姿势英气逼人,登时掀起观猎台上一阵狂潮。那人有意无意扫过观猎台那边,虽然极力绷着脸孔,眼角眉梢却有藏不住的傲色流露出。】

蓝忘机看到金子轩,下意识去瞅魏无羡会有什么反应,后者坐在马上笑得前俯后仰,道:“我真是服了他,跟只花孔雀似的。”

【江澄道:“你收敛点,姐姐还在观猎台看。”

魏无羡道:“你放心,只要他别又把师姐弄哭,我懒得理。你就不应该带她来。”

江澄道:“兰陵金氏力邀,拉不下面子。”

魏无羡道:“我看是金夫人力邀吧。她待会儿肯定会想办法把师姐跟那个男公主撺掇到一块儿去的。”

说着,金子轩已策马奔至靶场之前。这排靶子是正式入山前的一道关卡,入山参与围猎者要在规定距离外射中一只才能取得入场资格。箭靶有七圈,分别对应七条入场山道,箭落处距离红心越近,对应的山道便地利越佳。金子轩速度分毫不缓,反手拔出一只羽箭,拉弓一射,正中红心。观猎台四面一片欢呼。

见金子轩大出风头,魏无羡与江澄脸上却无甚波动。忽然,不远处传来重重一声哼,一人高声道:“在场哪个谁不服气,尽管都来试试能不能比子轩射得更好!”】

闻言,蓝忘机心中不悦。

这人高大俊朗,肤色微黑,嗓门嘹亮,乃是金光善的侄子,金子轩的平辈堂兄金子勋。

想来是此前金麟台开办花宴之事,魏无羡与金子轩有过争执,他记了这个仇,现在便过来挑衅。

蓝忘机的余光一直就盯着魏无羡,后者微微一笑,好看得有些犯规,蓝忘机心下漏了一拍,忙收回目光,平复心神。

他取下背后的弓箭,搭箭试弓。姑苏蓝氏的骑阵早已走过靶场很远,但这种距离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。

这种小场合,何须魏婴动手?

正欲射出这一箭,就听到魏无羡笑着喊他:“蓝湛,帮个忙?”

他忽然叫得这么热情,还叫他“蓝湛”,惊得他握着弓的手险些一哆嗦,堪堪稳住,扫了魏无羡一眼,不语。

心道:这不正要帮你吗。

他以为自己的行为和表情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,却听到江澄不耐烦的对魏无羡道:“你又要做什么?”

蓝忘机警觉不对劲,被江澄这么一说,倒像是他不愿意帮忙,还嫌魏无羡烦似的。

蓝忘机立即道:“何事。”

魏无羡道:“借你抹额用用?”

闻言,蓝忘机立即收回了目光,不再看他。

拿我寻消遣吗?射箭要抹额做什么?

当年摘了我的抹额说不是故意的,方才掷花也不肯承认。魏婴,你是真不知道,还是撩我好玩?你究竟是有心的,还是无意的?

你到底是如何看待我的,能不能,给我一个准话……

而且……此处这么多人,我如何将抹额给你?

蓝曦臣则笑了起来,道:“魏公子,你有所不知……”

蓝忘机却道:“兄长,不必多言。”

告诉他又如何?让他道歉吗?可我想要的……根本不是这个。

【蓝曦臣道:“好罢。”

江澄咬牙道:“你要抹额做什么?上吊自杀吗?我借你根腰带不用谢。”】

蓝忘机当即就后悔了。

腰带?

他冷着脸看过去,好像真的怕江澄会解了腰带借给魏无羡,只见魏无羡一边解下手上护腕的黑带,一边道:“腰带你留着吧,没有抹额也不要你那玩意儿。”

【江澄道:“你——”

话音未落,魏无羡迅速将黑带系在目上蒙住了双眼,搭弦、拉弓、放箭——命中!

这一连串动作完成得如行云流水、电光火石,旁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,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,靶上红心便被穿了个透心凉。静默片刻,四面八方这才掀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喝彩,比方才为金子轩掀起的更加狂热。】

蓝忘机心道:原来借抹额,是用来蒙眼。

似乎不错。

魏无羡蒙着眼的样子别样的惊艳,格外性感,分外迷人。

【魏无羡唇角微勾,将长弓在手里转了两转,往后一抛。那头金子勋见他这下风头比兰陵金氏更大了,重重一哼,面上心上都不是滋味,又道:“不过是开场箭而已,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,你现在蒙着眼,有本事你整场围猎都蒙着眼?待会儿百凤山上见真章,分胜负!”

魏无羡道:“好啊?”

金子勋一挥手,下令道:“走!”

他手下的修士赶紧策马往前猛冲,想要率先冲入,占领先机,迅速将品级高的猎物一网打尽。金光善见自家骑阵训练有素,甚为得意,见魏无羡和江澄仍坐在马上,笑道:“江宗主,魏公子,怎么,你们还不入山吗?当心子勋把猎物都抢光了啊。”

魏无羡道:“不急。他抢不走。”

旁人皆是一怔,金光善正在思索“抢不走”是什么意思,却见魏无羡翻身下马,对江澄道:“你先走。”

江澄道:“你悠着点,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
魏无羡摆摆手,江澄一勒缰绳,率云梦江氏众人驰骋而去。】

蓝忘机自然不会放任失去视觉的魏无羡独自在山中乱走,还未等他开口,蓝曦臣就道:“忘机,还不快去?他要走远了。”

蓝忘机耳垂泛红,道:“嗯。”

魏无羡则蒙着双眼,负着双手,不疾不徐地朝百凤山山道前行,仿佛不是来参与围猎,而是在自家闲庭信步。

蓝忘机远远的跟着他,并注意着他的周围。

有几次看他要撞树上、或是脚下有灌木,差点绷不住要现身去扶他,但都被魏无羡轻松化解。

跟着魏无羡走了许久,终于在一根极为粗壮树枝前停了下来,这个树枝从更为粗壮的树干上横着生长出来,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
蓝忘机正欲现身过去扶他,就见魏无羡在枯皱的树皮上拍了两把,像是觉得满意了,便轻轻巧巧地跃了上去。

观猎台的喧嚣之声早已被阻绝在山林之外,魏无羡靠在树上,神情惬意而悠然,像一只慵懒的黑猫。

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洒在他俊逸的脸上,映出好看的光斑。

【他举起陈情,唇中送气,手指轻抚。清越的笛声飞鸟一般冲向天际,在山林中传得悠远绵长。

魏无羡一边吹着笛子,一边垂下了一条腿,轻轻晃荡。靴子的足尖扫过树下的野草,被碧青草叶上的晨露沾湿了也不在意。

一曲毕,魏无羡抱起双手,换了个更舒服惬意的姿势靠在树上。笛子插在怀中,而那朵花还别在他心口,散发着一缕略带凉意的幽香。】

魏无羡的脸色苍白如雪,眼上蒙着黑布,又是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,看上去莫名有些病态的美感。

惊艳,诱人。

蓝忘机远远的看着这人出神,不知过了多久,久到他觉得魏无羡是真的睡着了,竟不由自主的举步上前。

可魏无羡的警惕性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差,他二人修为本就相差不多,他忽然走近,又没有刻意隐匿气息,魏无羡自然觉察得到。

蓝忘机心里一阵紧张,走过去的步伐却依旧笃定。

觉察到又如何?本就是来与他说明心意,无甚可怕。

然而,魏无羡并没有多大的反应,仍是歪在树上懒得起来,连蒙眼的黑带也懒得摘,只是歪了歪头。

蓝忘机驻足,半晌不语。

现在的这个距离,还不算太过冒昧,若是魏无羡摘下蒙眼的黑布,他们还是可以正常交谈。

到了这个份上,他忽然又有些挣扎,觉得是否还是应该先探一探魏无羡的想法?

该不该再问问他,究竟是否知晓蓝家抹额的意义,是否知晓赠花之意?

而且,他想知道,魏无羡究竟知不知道来者是他,还是说,不管什么人如此靠近,他都是这副毫无防备的模样。

魏无羡道:“你是来参加围猎的?”

蓝忘机:“……”

看样子,的确是不知道。

蓝忘机心道:围猎?没错,围的是你,猎的,也是你。

魏无羡道:“你在我这附近可猎不到什么东西。”

这个人,永远都是答非所问、文不对题,你越想知道的答案,他却永远不去触碰,撩得你欲罢不能、如痴如狂,他还仍然不知死活的乱撩。

像他这种人,就应该以雷霆手段报之。

什么不知者无罪,什么君子之道,像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一顿,让他知道,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撩。

蓝忘机依旧一语不发,但朝他走近了几步。

魏无羡倒来了点精神,他微微直起身子,侧首望着他站立的方向,勾起唇角,微微一笑。

他可能还想说点什么,可他这副模样,这副微笑,已然击碎了蓝忘机最后一丝理智。

蓝忘机猛地重重推了他一把。

魏无羡被推得背部砸在树上,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,右手刚要扯下蒙眼的黑带,蓝忘机早有准备,一把拧住了他的手腕。

魏无羡似乎终于有些慌了,猛然一挣,却是徒劳。

魏无羡左袖微动正要抖落符咒,蓝忘机早已觉察他的意图,依样擒住他的左手,按着他两手压到树上,动作极其强硬。

下一瞬,蓝忘机俯下身,轻轻的吻上了魏无羡的唇。

魏无羡当场怔住了,连挣扎都忘了一般。

蓝忘机的心里忽然燃起了一阵疯狂的喜悦,一来魏无羡这副吓傻了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生征服之感,二来,他的初吻……给了倾心之人。

这是初吻,也是最后一吻。

蓝忘机此人,认定了,便是永生不变。

唯有他,只要他,除了他,谁都不行,谁都不要。

魏无羡似是终于反应过来,猛地挣了一下,蓝忘机手上的力道也丝毫不留情面,二人力量悬殊,显而易见。

可是,当年的那个噩梦至今依旧令他心有余悸,他无论如何也不想伤害魏无羡的,若他真的如此抗拒,他也不忍心再进一步逼迫。

蓝忘机想着,若是魏无羡抬脚踹他,他便不再继续

他都能想象,魏无羡摘了黑布,会是怎么样一副惊愕与厌恶的神色,问他:“蓝忘机?!!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蓝忘机还能说什么?只有一句“就是这样”回给他。

之后呢,面对这人的疯狂嘲笑?深恶痛绝、避之不及,还是……刀剑相向?

愈是这样想,他就愈是恋恋不舍,不甘心就此结束这段无望之恋,心动的感觉有增无减,走火入魔一般轻轻的、细细的、小心翼翼的亲吻他冰凉的唇瓣,无比轻柔、无比虔诚、无比缠绵,想温热它,占有他。

也不知是他太过紧张,还是太过动情却只能极力克制,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。

四片薄薄的唇瓣辗转反侧,小心翼翼,难舍难分。如此轻薄了许久,却发现魏无羡竟然不挣扎了。

复又想起这人根本不知道来者是自己,还以为是哪个参加围猎路过此地的,那便是说,无论什么这么对他,他都是这么随便挣扎两下就听之任之的?

蓝忘机忽然想起,魏无羡的确是摘了他的抹额,可他也向其他姑娘要过枇杷,甚至是香囊。他是扔了朵花过来,可那朵花还是人家姑娘赠与他的,借花献佛罢了,有什么可窃喜的?

不过是一时兴起,随手扔了好玩儿罢了。

如此轻狂、如此随便!

蓝忘机已彻底失了理智,手中禁锢他的力道加重,缠绵的唇齿也忽然变得凶悍起来,趁着魏无羡还未咬紧牙关,恶狠狠的侵入。

魏无羡似乎毫无招架之力,蓝忘机却丝毫不再怜惜,疯狂的侵略他的口腔,捕捉到他软软的舌头,便狠狠吮吸、轻咬。

不消片刻,魏无羡大概是真的承受不住这番粗暴的对待,想扭过头去。可到了这个份上,蓝忘机如何能轻易放过他,捏着他的脸把他强行扭了回来。

唇舌翻搅间,蓝忘机觉察到魏无羡的身体渐渐虚软了下去,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气极了,魏无羡的身体微微颤栗。

蓝忘机猛然想起那个把魏无羡吻得口鼻流血的噩梦,慌忙回过神,极力克制继续疯狂下去欲念,放过了对方的唇,又极度贪恋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,身下的身体因为他这举动虚弱的颤抖起来,看上去十分可怜。

蓝忘机心疼不已,好心的又轻轻舔了舔被他咬过的地方,厮磨片刻,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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